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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是怎么成為“圣人”的

來源:共識網(wǎng) 作者:佚名      2016-06-24

  自漢代以降,被粉飾的、獨尊的“圣人”孔子,其實是假的孔子。但孔子被獨尊為“圣人”,跟孔子本人沒什么關系——因為孔子早已明白地反復地說過,他不是“圣人”。我們應當相信孔子的真誠,而且對他的真誠予以尊重。

  稱“圣”原本并不稀罕

  八十多年前,歷史學家顧頡剛在一次講演中說,他心中有一個問題:“孔子何以成為圣人?”其實在他之前,當新文化運動勃興之時,就已經(jīng)有人思考過與此類似的問題。

  在中國,尊孔子為“圣人”,已有兩千多年,這似乎是天經(jīng)地義,勿容置疑的了。提出“孔子何以成為圣人?”這豈不是有“疑圣”乃至“非圣”之嫌?然而,顧頡剛們當年對此很坦然,他們談說這個問題,并不畏忌而避嫌。

  當下,“崇圣”之風又盛,筆者覺得有必要以同樣的坦然來重談這個話題,這個可能已被遺忘或刻意遮蔽的話題。

  東漢許慎的《說文解字》,對“聖”(圣)的解說是:“聖,通也。從耳,呈聲(聲)?!鼻宕淖钟栐b家段玉裁注道:“聖從耳者,謂其耳順。風俗通曰,聖者,聲也。言聞聲知情。按聲聖字古相假借?!弊犯菰矗笆ァ迸c“聲”原是一家子,一點也不神秘。

  在西周時期,乃至春秋前期,做“圣人”本來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顧頡剛的《春秋時代的孔子和漢代的孔子》一文,已指明了這一點?!对娊?jīng)》中有多處說到“圣”,如“召彼故老,訊之占夢,具曰予圣?!?《小雅·正月》)故老(老臣)和占夢者都可以稱自己是“圣人”;又如,“人之齊圣,飲酒溫克?!?《小雅·小宛》)喝了酒而依然溫文自持的,是那種正派的“圣人”;甚至連普通的婦人也可以稱“圣”,如“母氏圣善”(《邶風·凱風》),是贊頌一位明理善良、勞苦撫育七個兒子的母親。凡此種種,可見所謂“圣”,是指聰明、明智、明理的意思?!渡袝ず榉丁芬嘌裕骸八紕t睿,睿則圣。”因思考而睿智,就是“圣”。所以,正如顧氏所說:原先“圣人只是聰明人,是極普通的稱呼”,“在西周時無論哪個人都可以自居于圣人,正和現(xiàn)在無論哪個人都可以自居于聰明人一樣?!?/p>

  標準推高而“圣人”難得

  到了春秋后期,對“圣”的評估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其中最重要的是價值評估,就是對“圣”賦以道德內(nèi)涵,而且是最高的道德。因此之故,“圣”的稱呼和適用范圍也就大為緊縮。在這一點上,孔子是最為嚴切的——

  子曰:“圣人,吾不得見之矣,得見君子斯可矣?!?/p>

  孔子如此感嘆,難道當時沒有聰明睿智的人了嗎?當然有,而且很多。但在孔子看來,他們都根本沒資格稱為“圣人”。在孔子的評判標準中,君子是有相當?shù)赖碌娜?,仁者是有很高道德的人,而圣人則是有最高道德的人。放在從前可以稱“圣”的聰明人,在孔子眼里,甚至連君子都未必夠格。所以他說,能見到君子就不錯了。

  而且,孔子認為,作為圣人,還有個道德落實的問題——

  子貢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濟眾,何如?可謂仁乎?”子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堯、舜猶病諸?!?/p>

  博施于民而能濟眾,這就是圣人至德落到了實處。在孔子看來,這是很難的事情,連他極其崇仰的圣君堯、舜也要為此傷透腦筋??梢娍鬃影选笆ァ钡臉顺叨ǖ煤蔚戎撸喼本褪歉卟豢膳柿?。

  不過,在當時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高標地看待“圣”,有些人還是用以前的標尺?!墩撜Z》中有一則記述——

  太宰問于子貢曰:“夫子圣者與?何其多能也?”子貢曰:“固天縱之將圣,又多能也?!弊勇勚唬骸疤字液?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p>

  這位太宰用的就是舊標尺,他認為,孔子如此多才多藝,該是位圣人吧?子貢欣然贊同,說上天要讓夫子成為圣人,所以便使他多才多藝。他們的看法合乎“圣”的原初之意,段玉裁在《說文解字》注中說:“凡一事精通,亦得謂之圣?!比欢?,對太宰、子貢的稱“圣”之詞,孔子卻并沒有欣然笑納。他回應說,太宰知道我嗎?我年少時貧賤,所以學會了不少鄙俗的技藝。君子要會這么多技藝嗎?不要這么多的。這意思很明白,既然連君子都無須“多能”,那么,又怎么能憑“多能”而稱為“圣人”呢?

  《論語》中還記有一則更明確的夫子自道——

  子曰:“若圣與仁,則吾豈敢?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則可謂云爾已矣?!惫魅A

  曰:“正唯弟子不能學也?!?/p>

  孔子說這話,可知當時就有些弟子想要讓夫子當“圣人”,但孔子明確表示不接受,說自己做到的只是“為之不厭,誨人不倦”罷了。

  《孟子》中又有個版本——

  (孟子曰:)“昔者子貢問于孔子曰:‘夫子圣矣乎?’孔子曰:‘圣則吾不能,我學

  不厭而教不倦也?!迂曉唬骸畬W不厭,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夫子既圣矣?!?/p>

  這個版本的真實性不得而知,即使是出自孟子的創(chuàng)作,也很合乎子貢這個人物真實的特征,一是子貢確是造“圣”最有力的推手,二是反映出子貢的能說會道。不過,倘若子貢真這么說過,想必孔子也不會心安理得地自以為“圣矣”,因為若是認可了子貢的說詞,那就得降低自己認定的“圣人”標準,這樣的話,豈不顯出孔子不夠真誠了嗎?所以,孔子活著的時候,不管弟子或別的什么人如何的急切,怎樣的盛情,“圣人”這頂高帽子,他一定是堅決拒戴的。

  戰(zhàn)國時代孔子只是“圣人”之一

  終于,孔子離世了,從此真正“無言”了。當然,夫子再也不能拒絕他曾經(jīng)拒絕的東西了——自古以來,哲人、智者、偉人、名人……大都難以逃脫這樣的命運。

  圣化孔子是由其弟子先搞起來的,出于對老師的忠誠和景仰(似亦夾雜著自高門第的動機),這似乎在情理之中。而且還有當時的客觀因素,據(jù)《論語》所記,魯國有個叫叔孫武叔的貴族詆毀孔子,子貢駁斥說,一般的賢者只是可以超越的丘陵,而孔子是日月,是根本不可能超越的,有人想要毀傷日月,足見其不自量罷了。叔孫武叔還在朝廷中當著眾臣的面說:“子貢賢能超過他的老師仲尼?!弊迂暵犝f后也不吃這一套,跟人打比方說,我就像是及肩的低墻,能一眼看到墻內(nèi)的房屋,而夫子的宮墻有數(shù)仞之高,一般人連門也摸不著呢?!敃r,懷疑或貶損孔子的,大概不止于叔孫武叔;因此,子貢深感自己作為弟子,衛(wèi)護老師的聲譽,光大夫子的名位,更該是當仁不讓,責無旁貸。

  據(jù)孟子說,在孔門弟子中,“智足以知圣人(孔子)”的,除了子貢之外,還有宰我和有若。有若把孔子比作麒麟、鳳凰,稱“自生民以來,未有盛于孔子也”。宰我甚至夸贊說:“以予觀于夫子,賢于堯舜遠矣。”已然作古的夫子是聽不到了,倘若在他生前,聽到把他吹捧到堯舜之上,恐怕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的。

  子貢等弟子足跡所到之處,每每是他們?yōu)榭鬃訕s顯聲名之時。據(jù)《史記·貨殖列傳》記述:“子貢結駟連騎,束帛之幣以聘諸侯,所至,國君無不分庭與之抗禮。夫使孔子名布揚于天下者,子貢先后之也。”子貢乘著四匹馬并駕的豪華車,帶著精絲禮品訪謁諸侯,國君無不以貴賓之禮相待,子貢到處宣揚自己的老師,孔子也因此名揚天下。子貢在這方面功居首位,當然其他弟子也有貢獻,比如子夏曾經(jīng)為魏文侯師,段干木、李克、吳起等風云人物,也都是子夏的弟子,作為“師祖”的孔子隨之聲名遠播,當然也就不難想象了。

  在戰(zhàn)國時期,孔子雖然已是名揚天下——稱為“第一名人”也不為過——但他并沒有成為當時公認的“圣人”,而只是孔門弟子、再傳弟子、私淑弟子(如孟子)以及儒者所尊奉的“圣人”。別家別派可不買儒家“圣人”的賬,如道家莊子,雖也稱道“圣人”,但指的不是孔子,他說,對“圣人”的至理妙道,“(孔)丘也何足以知之”;在《莊子》一書中,屢屢提到孔子,但多是借“孔子”之名,以其充當些角色而已,或是讓他代言道家的理念,或是使之成為譏貶的對象。跟儒家對立的墨家更不用說了,《墨子·非儒》中,對孔子頗為不敬地稱為“孔某”,并對孔子大加非議、指斥。墨家自有其“圣人”,除了墨子之外,“巨子”(墨家首領)也可以稱為“圣人”。法家的集大成者韓非也曾被稱為“圣人”,如李斯就稱道韓非的學說是“圣人之論”,可這昔日同窗卻用卑鄙的手段將韓“圣人”害死了。

  由此可見,戰(zhàn)國時期的孔子,縱然名揚天下,卻不是天下的“圣人”,還只是一家的“圣人”而已。

  孔子就這樣成為獨尊的“圣人”

  公元前195年,漢高祖劉邦經(jīng)過魯?shù)厍?,“以太牢祠孔子”。我們知道,劉邦原來是瞧不起儒生的,但自從博士叔孫通會同魯?shù)厝迳?,為劉邦設計“君君、臣臣”的朝儀之后,朝廷一改昔日群臣“飲酒爭功,拔劍擊柱”的亂象,朝覲時諸般禮儀完備森嚴,“自諸侯王以下莫不振恐肅敬”。劉邦于是龍顏大悅,說:“吾乃今日知為皇帝之貴也!”從此劉邦不僅對儒生刮目相看,而且深感儒家的綱紀倫常的精妙之至。以最高規(guī)格的“太牢”祭祀,來表達對儒家宗師孔子的禮敬,劉邦是帝王中的第一個。

  然而,“太牢”雖高,也只是一次祭祀而已。在西漢之初,迄至文、景二代,崇尚的都是“黃老之術”,孔子和儒學尚未達到至尊的地位。直到漢武帝時,大儒董仲舒竭力主張“推明孔氏,抑黜百家”,進言“諸不在六藝之科孔子之術者,皆絕其道,勿使并進”,獲得漢武帝的采納,儒家學說從此上升為官方的意識形態(tài),孔子也由此得到空前的尊崇。

  于是,孔子不僅被尊奉為“圣人”以及“素王”,而且,給孔子抹上重重神化色彩的緯書也應運而生。緯書中編造有關孔子的故事,可謂是荒誕不經(jīng),光怪陸離。例如,孔子誕生之事,緯書上說孔子生之夜,“有二蒼龍自天而下,有二神女擎赤霧于空中以沐徵在(孔子母親)”;又說孔母徵在“游于大澤之陂,睡,夢黑帝使請己。往,夢交,語曰:‘汝乳于空桑之中。’覺則若惑,生丘于空?!痹圃?。(按:“空桑”即曲阜,傅斯年有言:“曲阜一帶,即空桑之地”。)孔子成了其母與黑帝“夢交”之子,那把他的老爹叔梁紇置于何地?緯書上還說,孔子著成《春秋》、《孝經(jīng)》之后,率七十二弟子向上天稟告,孔子沐浴齋戒,身穿絳衣,向北辰而拜,只見云霧中一條赤虹從天而下,化為三尺黃玉,孔子跪著將它接起,誦讀上面的刻文:“寶文出,劉季(即劉邦)握。卯金刀,在軫北。字禾子,天下服。”如此這般,孔子出世和著書,竟只是為了提前領受天命——兩百多年后劉邦將君臨天下的天命……顧頡剛感嘆說,看了緯書上這些荒誕無稽的胡話,“真要使人心痛,痛的是孔子受了委屈了,他們把一個不語怪力亂神的孔子浸入怪力亂神的醬缸里去了?!?/p>

  在這之后,孔子的封號、頭銜也多起來了……

  西漢末元始元年(公元元年),漢平帝下詔追謚孔子為“褒成宣尼公”。但實際上,這是王莽托古改制、圖謀代漢而立的一個步驟。

  北魏孝文帝謚孔子為“文圣尼父”。

  唐初,立孔子廟堂于國學,以宣父(孔子)為“先圣”。唐玄宗時,追謚孔子為“文宣王”,封孔子后裔為“文宣公”。

  宋真宗加謚孔子為“玄圣文宣王”,后又改謚為“至圣文宣王”。宋仁宗封孔子后嗣為“衍圣公”——這個封號一直沿襲到民國,至七十七代“衍圣公”孔德成為止。

  元代雖有“七匠八娼,九儒十丐”的說法,但元世祖忽必烈為推行“漢法”,穩(wěn)定統(tǒng)治,有意識利用名儒,并修造孔廟,以示尊禮孔子。元武宗時,加封孔子為“大成至圣文宣王”。孟子被封為“亞圣”,亦自元代始。

  明代洪武元年,朱元璋下詔“以太牢祀孔子于國學”,并且派遣朝廷特使到曲阜致祭。府縣庠學皆設“至圣先師孔子”神位,以為禮敬祀拜。

  清代順治時,詔封孔子為“大成至圣先師”;康熙親書“萬世師表”,懸于文廟大成殿;雍正詔定文廟春秋二祀由皇帝親祭,到咸豐時,祭孔“升為大祀”,行三跪九叩之禮。

  ……

  縱觀以上給孔子層層疊加的封號、頭銜,可以明白地看出,它們都是出自欽封御謚,一般的讀書人只有跟著崇仰的份,至于平民百姓就更沒有什么關系。帝王們用封謚以示尊崇,當然是有著深刻的動機的,且舉兩位帝王的衷曲之言:一位是元仁宗,其全名是“孛兒只斤愛育黎拔力八達”(這名諱實在拗口),他說:“儒者可尚,以能維持三綱五常之道也”,“儒者守綱常如握拳然”。知儒者如此精深,難怪元王朝要加封儒者祖師孔子最闊的頭銜了。另一位是明太祖朱元璋,據(jù)孔府檔案記錄,朱元璋有一次召見“衍圣公”孔希學時說:“爾祖(孔子)明綱常,興禮樂,正彝倫,所以為帝者師,為常人教,傳至萬世,其道不可廢也?!背缡ヅc綱常緊密相系,兩千余年歷朝歷代一以貫之。

  所以,魯迅說得很透徹:“孔夫子到死了以后,我以為可以說是運氣比較的好一點。因為他不會嚕蘇了,種種的權勢者便用種種的白粉給他來化妝,一直抬到嚇人的高度?!薄翱追蜃又谥袊?,是權勢者們捧起來的,是那些權勢者或想做權勢者們的圣人,和一般的民眾并無什么關系?!?/p>

  被獨尊的“圣人”孔子是假孔子

  孔子如此做定了“圣人”——準確地說,是孔子“被圣人”——之后,孔子就成了實際上唯一的“圣人”,不僅西周時的泛“圣人”(即以聰明、能干皆可稱的“圣人”),統(tǒng)統(tǒng)不能算數(shù),就是墨、法等各家的“圣人”,也都沒資格再稱為“圣人”了。若說到“圣人”或“至圣”,那就是指孔子,沒有第二個人。孟子是“亞圣”,是第二等的,一般不逕稱為“圣人”。至于蒙元王朝封謚,顏回稱“復圣”,曾參稱“宗圣”,子思稱“述圣”,那都是沾“圣人”孔子的光,而孔府數(shù)十代“衍圣公”,則不過是“圣蔭”的特權享受者而已。

  孔子成為天下獨尊的“圣人”,從此就巍巍乎其上,成為人們(尤其是士人)必須匍伏仰視的崇拜偶像。偶像化的“圣人”孔子,至高至大,至善至仁,完美無瑕,神奧無比,任何人性的弱點,以及時代的局限,對“圣人”孔子來說都不存在。因此世間就有神化孔子的荒誕緯書,有種種煞有其事的“圣跡圖”。還有一句為諸多宿儒津津樂道的名言,曰“天不生仲尼,萬古長如夜”——天若不生下孔子來,萬古漆黑一團猶如長夜。雖然也曾有個別“桀驁”之士對這句名言表示過懷疑,如李卓吾在《贊劉諧》里有句嘲諷的話:“怪得羲皇以上圣人盡日燃紙燭而行也。”但我們知道,李氏在當時的士林中,被視為離經(jīng)叛道的“異類”,他的最終下場是:用剃刀“自絕”于詔獄之中。

  孔子既已“圣”且“神”矣,當然就是“神圣不可侵犯”了。而由于“崇圣”是國家行為,孔子的“圣人”名位得到帝王和權勢者的支撐,因此,任何違背、冒犯或被指為違背、冒犯“圣人”的言行,都可能定為“瀆圣滅祖”的大罪,而受到最嚴厲的懲治。

  孔子的教義,當然也就成了“圣教”——其中犖犖大者是綱常之教?!笆ト恕敝裕渚涫侵晾?,不可懷疑,不可非議,不可證偽,不可忤違。而且,后來“圣教”又有了欽定的權威詮釋,如朱熹的《四書章句集注》,天下士人必須遵循不逾,尤其是那些碌碌于科舉仕途的讀書人。“圣教”成為無數(shù)頭腦的絕對主宰,正如學者殷海光所說的:“我們的知識分子,在這么長久的‘歷史文化’中,絕大多數(shù)只為延續(xù)那‘圣教’而存在。”

  經(jīng)學史家周予同說過:“漢朝所尊奉的孔子,只是為政治的便利而捧出的一位假孔子,至少是一位半真半假的孔子,決不是真的孔子?!庇终f:“真的孔子死了,假的孔子在依著中國的經(jīng)濟組織、政治狀況與學術思想的變遷而挨次的出現(xiàn)?!闭\哉斯言。自漢代以降,被粉飾的、獨尊的“圣人”孔子,其實是假的孔子。但孔子被獨尊為“圣人”,跟孔子本人沒什么關系——因為孔子早已明白地反復地說過,他不是“圣人”。我們應當相信孔子的真誠,而且對他的真誠予以尊重。

【責任編輯: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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