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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邪教問題專家瑞克·羅斯談邪教思想改造

來源:中國反邪教網(wǎng) 作者:Kieran Cusack 江楓(編譯)      2022-11-01

核心提示:美國高端雜志Impakter官網(wǎng)2017年2月13日刊登基蘭·庫薩克(Kieran Cusack)對美邪教研究專家瑞克·羅斯的訪談錄,探索了羅斯先生走上邪教研究之路的歷程,解釋了哈佛精神病學專家羅伯特·杰伊·利夫頓對邪教定義的三個標準,用簡單的方式告訴人們?nèi)绾伪鎰e潛在的邪教,特別對其專著《邪教:洗腦背后的真相》中所涉及的相關內(nèi)容進行探討。在訪談中,羅斯先生特別告訴大家,一旦人們處于比較脆弱的狀態(tài),就更容易被操控,不要以為自己不可能卷入邪教,因為人類的心靈比我們了解的脆弱得多,所以,“最好的防御就是教育,通過教育去理解邪教是如何運作的,它看起來是什么樣,這樣在它到來時,就能保護自己”。

瑞克·艾倫·羅斯(Rick Alan Ross)是美國邪教干預專家,有著30多年調(diào)查爭議性團體和運動的經(jīng)驗。他是非營利性組織“邪教教育機構(gòu)”(Cult Education Institute)的創(chuàng)始人及執(zhí)行董事,也是《邪教:洗腦背后的真相》(Cults Inside Out, How People Get in and can Get out)一書的作者。

問:您研究這個領域的動機是什么?

瑞克·羅斯:1982年,我因為個人興趣開始研究邪教。我的祖母當時居住在一家猶太養(yǎng)老院,我經(jīng)常去看望她。在去養(yǎng)老院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一個非常極端的邊緣教派組織鼓勵成員對養(yǎng)老院進行秘密滲透,他們的目標是老年人,目的是改變他們的信仰。我的祖母對此感到厭煩,對我談及此事。一開始她對我說,有人對她大喊大叫,告訴她難逃一死,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我問她,你說的那人是誰?她解釋說是一個護士助理。于是我去找養(yǎng)老院的負責人。當我們仔細追查這事以后,發(fā)現(xiàn)有很多工作人員卷入其中,他們被解雇了。這促使我開始關注激進極端組織方面的問題。

由于個人原因開始,就這樣不斷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的工作使我滿世界跑,目前我已經(jīng)完成大約500次干預。我的工作也從上世紀80年代末開始真正的擴展到擔任法庭專家證人,證明激進或極端組織及其操縱方法。上世紀90年代初,我開始受邀到大學和學院演講。迄今為止,我已經(jīng)在全美、中國和泰國的30多所大學進行過演講。我還作為新聞分析員為美國哥倫比亞廣播電視網(wǎng)提供咨詢,并在13部紀錄片中出鏡。還有一件事我也許應該重點補充,1996年,我決定開始在線分享我關于各種組織及其頭目的私人文件,最終這個網(wǎng)站發(fā)展成了一個在線圖書館。

問:當時是什么原因促使您發(fā)展這個網(wǎng)站、公開這些信息?

瑞克·羅斯:那時有個叫做邪教警示網(wǎng)絡(Cult Awareness Network)的組織,被“科學教派”用100多次訴訟壓垮了。我認識邪教警示網(wǎng)絡的人,欽佩他們的工作,他們收集激進組織和極端組織的各種信息。

當我把這個在線數(shù)據(jù)庫,現(xiàn)在被稱為邪教教育機構(gòu)推送上線時,我的想法就是,為什么不立即開放給公眾呢?

問:您如何定義邪教?

瑞克·羅斯:基本上,我確定了三個核心標準,這是由哈佛精神病學專家羅伯特·杰伊·利夫頓(Robert Jay Lifton)率先提出的。第一,該組織有一個專制頭目成為崇拜的對象,這是一個重要元素。即:這個組織由一個現(xiàn)存的頭目的個性所驅(qū)動和定義,他擁有絕對的集權權利。第二,有證據(jù)表明,該組織利用強制思想改造對其成員產(chǎn)生不正當影響并操縱他們。第三,擁有了一個專制頭目,并能對成員產(chǎn)生不當影響,在此情況下,該組織和頭目借此剝削和損害集團中的人們。每個組織的剝削和損害程度有所不同。舉例來說,有的組織只對錢財和免費勞力感興趣,其他組織可能遠比這糟糕。他們可能會對成員實施性虐待,進行肉體摧殘;他們的禁令或信仰使得他們忽視醫(yī)療或拒絕醫(yī)療處理,致使人們死去;他們可能是暴力狂或罪犯。

問:在過去的30年里,您是否注意到邪教及其信徒的構(gòu)成模式?

瑞克·羅斯:隨著時間的推移,特別是自從我開始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搜集信息以來,我相信在北美大約有5000個被界定(為邪教)的組織,而歐洲也有數(shù)千個,現(xiàn)在亞洲也有數(shù)以千計已經(jīng)被確定的組織。我認為這是一個影響每個國家的全球性現(xiàn)象,存在非常多的小型組織。

瑞克羅斯專著《邪教:洗腦背后的真相》

我在書中的一章提及了大概不到一百個組織,還有一章是關于我稱之為家庭邪教的,可以看到這種組織要多得多。在一個家庭或那種由非血緣關系的人因某種思想組成的家庭中,存在典型的擁有絕對權利的家長式管理。我寫到的這樣的組織有加利福尼亞弗雷斯諾的馬庫斯·韋森(Marcus Wesson)、舊金山灣區(qū)的威妮弗蕾德·賴特(Winifred Wright)、北卡羅來納的小彼得·摩西(Peter Moses, Jr.),以及布萊恩·米切爾(Brian Mitchell),他綁架了伊麗莎白·斯馬特(Elizabeth Smart)(譯注:布萊恩·米切爾曾是街頭傳教士,自稱先知,他綁架了14歲的伊麗莎白·斯馬特,并在妻子巴澤的幫助下,與斯馬特舉行了結(jié)婚儀式,斯馬特每天都遭到3至4次強暴。9個月后,斯馬特被路人認出并被救出)上世紀80年代,我們只關注真正的大組織,像是文鮮明的“統(tǒng)一教”“科學教派”、哈瑞奎師那等。我們沒有意識到有這么多非常小的組織。

邪教教育機構(gòu)網(wǎng)站的一個特色是論壇,或者叫留言板,有13萬多個條目,任何人都可以到論壇討論那些另外的隱蔽組織,那些組織甚至沒有人知道,因為通常只有悲劇發(fā)生才能引發(fā)我們關注。

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塔特-拉比安卡謀殺案,我們會知道查爾斯·曼森和他的組織“家庭”嗎?它就是那種小型組織。通常媒體留意的都是悲劇、犯罪、戲劇性,這正合媒體的口味。有很多組織都是避過雷達飛行(譯注:意喻很低調(diào)),除非有可怕的事情發(fā)生,否則沒人知道它們。

問:所以,對卷入這類低調(diào)運作組織的人們,如何試著確定組織的潛在動機?您有什么建議?

瑞克·羅斯:我可以給你列幾個基本框框:第一:問責。管理者是如何負起責任的?是否有章程、制度、監(jiān)督?有民主的組織管理形式嗎?第二:透明度如何?尤其是涉及到金錢方面。是否有獨立審計的財務報表?是否有披露所有補償金和薪水的年度預算?第三:組織內(nèi)是否存在牢騷和抱怨?是否有前成員總是指出相同的不良行為?

這不關信仰……與信仰其無關。這是行為。

還有一個有意思的問題要問:有離開的正當理由嗎?人們是否能這樣說:“我對這個組織不再感興趣了,我想離開?!苯M織中的成員想要回避和切斷與這種人的關系嗎?

另一個要問的問題是:管理者是否錯了?是否有合理的依據(jù)來批評管理者?你可以說這樣的話嗎——“你知道,我覺得組織犯了一些錯誤;有些事情我覺得我們需要審視,因為它們不起作用?!苯M織或其管理者能處理這種情況嗎?或者他們把任何批評都描述成壞東西,所以他們攻擊提出這些問題的人。如果一個組織不能夠(正確)處理任何批評,即使是最具建設性的批評,你就得警惕了。

如果你真的問了這些問題,并且進行了評估,你就能看到一種模式,接下來你就能夠看出這是不是一個極端組織,或者說如果它不是極端組織,那它是一個潛在的不安全組織還是一個良性組織。

這與信仰無關。這并非是說:因為這些信仰不是我的信仰,所以就應該是壞的,這并無關聯(lián)。這關乎的是行為。

答:在您的著作中,提到了類邪教行為,其中比較突出的是自發(fā)行為和幽默感戲劇性的喪失。您能詳細說明一下嗎?

瑞克·羅斯:當你在一個典型的破壞性邪教中,你會變得像被克隆一樣,頭目就是完美者的原型。每個人都想模仿組織者,在此過程中,組織者以自己的形象來塑造人們。組織者通常是男人,有時也可能是女人。人們喪失了他們的自發(fā)性,失去了表達自己感覺的能力,他們以一種群體程序來取而代之,這就是為什么他們想出了用“戒除程序”來形容、闡明這種程序。

你在這些組織,尤其是最極端的組織中看到的是,人們行為相同,模仿該組織頭目,甚至使用和該頭目同樣的措辭、口號和頌歌。你日益喪失自我。組織鼓勵你用他們的行話和行事方式代替你自己獨有的表達方式。

利夫頓用八個標準來定義一個思想改造程序,其中之一是扣帽子,通俗的講就是限制思想的俗語套話,舉個例子——“科學教派”中的壓制對象(Suppressive Person ,簡稱SP,“科學教派”內(nèi)術語,系指因質(zhì)疑“科學教派”而被其打壓的人),(當有人說)“哦,那個人是個SP?!边菄},思想終結(jié)成功了。“我不需要去想這個人在說什么,因為SP就是SP?!?/p>

利夫頓的另一個標準是:凌駕于人的教義。那就是根據(jù)組織的教義來定義你的情感,來區(qū)分哪些是正確的,哪些是不正確的。從這種意義上來說,你的人格遭受了組織的嚴格控制,你學會了壓抑這些情感。利夫頓的另一個標準是對“純度”的要求,即對與其不一致的思想、情感的凈化,因為你純潔或不純潔都是由組織來說的。從這種意義上,他們強迫你進入一個你必須凈化的狀態(tài)。另一個原則是邪教的懺悔,這是組織審查你的方式,之后他們把那些東西從你那里清除掉。

一旦你處于比較脆弱的狀態(tài),你就更容易被操控。

通過獲得這些(你懺悔的)信息,就了解了一個人的所有弱點和壓力點,接下來就引出了利夫頓的另一個標準——神秘的操控手法——操控人們的能力。如果在向邪教懺悔過程中你的信息已被套走,那么他們操控你的時候就會讓你覺得比較神秘,因為你在想:他們?nèi)绾沃滥愕男枨??你的感受?你忘記他們擁有你的各種信息。

答:您在書中談到“大型群體意識培訓項目”(LGAT),該項目看起來似乎是提升人們的生活和職業(yè)生涯,但其實是采用思想改造技術。您發(fā)現(xiàn)這種組織在今天更盛行了嗎?

瑞克·羅斯:這是一種非常有利可圖的生意。人們從這類研討會上成百萬美元的賺錢。舉個例子:里程碑教育(Landmark Education)通過研討會每年進賬7500萬到1億美元,是大型群體意識培訓(LGAT)的大行家。

一個大型群體意識培訓項目就是一輛載著培訓項目創(chuàng)始人理念的汽車。在里程碑教育發(fā)明人沃納·艾哈德(Werner Erhard)的事例中,他拼湊出一個混合哲學,有點海德格爾(譯注:Heidegger,德國哲學家,20世紀存在主義哲學的創(chuàng)始人和主要代表),還有點像艾司?。‥psilon,國際營銷服務公司)。他從“科學教派”中摘引了一點東西,把它們整合成了一個系列講座?;旧?,系列講座的目的是將他的理念灌輸給參與者,結(jié)束一切、治愈一切。換句話說,你經(jīng)歷的這些,本質(zhì)上是對沃納·艾哈德世界觀的頓悟。

人類的心靈比我們了解的脆弱得多,我們都容易被建議所吸引。

這種相同的故事發(fā)生在我遇到的每一個大型群體意識培訓項目身上。大型群體意識培訓項目的創(chuàng)始人通過研討會的形式,把他的理念灌輸給參與者,以治愈生活中的任何事、每件事——你的工作、你所處的關系,諸如此類你對生活不確定性的懵懂感覺。當然,他們不會這么說。他們不會承認自己銷售的是一種信仰系統(tǒng)。他們傾向于把它包裝成一種技術,某種教育經(jīng)驗,但那并不是真的。這是大型群體意識培訓項目頭目或創(chuàng)始人的領導性哲學。他們所做的就是要把你放到一種接受他們哲學的情境里,在我看來這是強制性的接受。也就是說,他們先把你帶進來,再使你崩潰。項目中會有人們懺悔的環(huán)節(jié),人們哭泣、宣泄,接下來,他們可能會使用催眠誘導、自我催眠或意象引導技術,使人們更容易接受暗示。

問題是一些人無法承受,他們被壓垮了。我曾經(jīng)接到過很多人的電話,他們說:“我去參加大型群體意識培訓項目,結(jié)果精神崩潰進了醫(yī)院?!边€有些人打電話對我說:“我的家人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我只知道他們參加了里程碑教育。他們現(xiàn)在像是在一種焦慮狀態(tài)下。他們崩潰了,我不知道能做點什么?!蔽医拥竭^很多次這種電話。

問:當您將某些事公之于眾,或在法庭上作證時,這些組織給您帶來最大挑戰(zhàn)是什么?

瑞克·羅斯:好吧,我受到過生命威脅。一個由名叫拉瑪·貝哈拉(Rama Behara)的“大師”領導的組織,將我放在他們的刺殺名單上,和很多他們想要謀殺的人列在一起,于是司法部將我置于保護之下?!翱茖W教派”為了騷擾我,在聘請律師和私人調(diào)查上不知花了多少錢,我肯定在他們的“壓制對象”名單上。他們?yōu)榱蓑}擾我,還挨家挨戶到我的鄰居家。真的有個組織雇人翻遍我的垃圾。這個組織——“耐克塞姆”(NXIVM),付錢給麥迪遜大道一家大型私人調(diào)查公司——Interfor,非法跟蹤我,他們非法查看我的銀行賬戶、電話記錄。我因此在聯(lián)邦法院起訴了他們,我的律師們幫我解決了這個問題。

這些組織為了恐嚇我,起訴過我五次,這其中包括里程碑教育,他們要求我將信息從網(wǎng)站刪除。一開始,他們威脅我說:“聽著,要么你把文章從網(wǎng)上刪除,否則我們不會放過你。”他們的策略基本上就是“科學教派”對邪教警示網(wǎng)絡實施的那種,用高得離譜的律師費來把你搞到破產(chǎn)。

我很榮幸,一些美國最好的律師事務所無償為我提供代理,很多關注憲法第一修正案的律師認為言論自由是雙向的:被稱為邪教的組織有權力面向社會自由發(fā)聲,而人們也有向大眾分享批評以作回應的權力。我已經(jīng)被起訴五次了,你猜怎么著?他們輸了,我贏了。但是,嘿,有人這么騷擾你可不是什么好玩兒的事。不過在我看來,這是對我工作歷程的最好見證。

問:您是否發(fā)現(xiàn)類邪教行為和當前民粹主義的崛起之間有關聯(lián)性?

瑞克·羅斯:我認為我們生活在一個極其復雜的世界,很多人都在努力解決問題??茖W技術飛速發(fā)展,全球化正在進行,自動化正在發(fā)生。對社會的變遷和轉(zhuǎn)化,有些人感到難以承受。

而當你處于比較脆弱的狀態(tài)時,就更容易被操縱。魅力型的組織者可以成為崇拜的對象,他們能利用民粹主義操縱和利用人們。這可能會是個問題。但在一個民主政府下,人們有投票權,這里有責任制度,有透明度,這些有望起作用。換句話說,我們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很多時候人們希望有人可以給他們答案,頭目的言論和組織傳遞的想法之中的確有所有的答案。無論你的困境、你的困惑是什么,只要讓頭目告訴你做什么,讓頭目告訴你答案是什么,這些問題就可以得到緩解。組織有答案,如果你臣服于這個組織,問題就會得到解決。這對處于窘境之中的人們非常具有吸引力。這就是為什么那些組織的目標經(jīng)常是處于某種程度上的孤立或痛苦的人。

例如,最近有報道說,“耶和華見證人”實際上通過訃告獲得最近失去伴侶之人的名字,將他們作為目標,去拜訪他們。我記得我母親就遇到過這種事,當時我不知道他們使用這種方法找上她!我的父親去世了,母親成了一個人,她對我說:“瑞克,‘耶和華見證人’的成員經(jīng)常來這兒,他們不會讓我孤單的?!彼裕敗耙腿A見證人”的一個女士再來時,我和她談了一下,這事兒就這么結(jié)束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嗎?有一本“耶和華見證人”前成員寫的書。他叫雷蒙德·弗蘭茲(Raymond Franz),書名是《良心危機》(Crisis of Conscience)。如果你想深入了解“耶和華見證人”的內(nèi)幕,那么就看這本書。當那個女人來到我媽媽家門前時,我說:“很高興你來了,我想和你探討下這本書。”但見證人都被要求,不準看這本書!如果見證人讀了這本書,就可能被“驅(qū)出團契”,那意味著被“耶和華見證人”拋棄和回避,沒有見證人愿意和你說話。所以,這個女人看著我,嚇了一大跳,好像我說了什么可怕的話?!斑@本書可是有很多內(nèi)容啊?!蔽夷弥槐荆骸拔液芟牒湍阕聛碚務勥@本書,因為我不太理解,你是見證人,所以你肯定明白?!比缓笏娴氖恰冒?,她沒有跑掉,但是她離開的時候走得非???。

人們會問:“什么類型的人可能會陷入邪教?”任何人都有可能。一個共同點是,這些人正處在困難之中,而他們運氣很差,被某組織接近了,或者他們認識和信任的某人參與了某組織,當他脆弱之時,那人說:來吧,試試這個。

我們之中的大多數(shù)人會這么想:“不,這不可能發(fā)生在我身上?!笨蓜e這么想。我給五位醫(yī)生施行過戒除程序。他們閱歷豐富、受過良好教育,但卻被招募進了邪教,因為他們是人。人類的大腦遠比我們想象的脆弱得多。我們都容易受建議的影響。那種通常被稱作為“洗腦”的東西,其實無外乎就是綜合了說服、影響的技巧,由某個組織將其像激光一樣集中起來去操縱和剝削人們。最好的防御就是教育,通過教育去理解它是如何運作的,它看起來是什么樣,這樣在它到來時,你就能保護自己。

作者簡介:

基蘭·庫薩克(Kieran Cusack)美國紐約著名作家和編輯,擔任克林頓基金會、康科迪亞峰會、部際項目等非營利組織撰稿人,先后獲得紐約大學帝勢藝術學院編劇專業(yè)文學學位,加州大學圣地亞哥分校全球政策與戰(zhàn)略研究院國際事務碩士學位。

【責任編輯:劉宇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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