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是證人》以前,楊冪給人留下的最深印象也許還是娛樂圈少有的坦率和懂得以毒攻毒、把黑粉逼成真愛的高情商。在天性的驅(qū)使下,楊冪善于解構(gòu)自己的“自黑”恰恰踩中了追求游戲心態(tài)和荒誕不經(jīng)的時代high點,也迎合了娛樂大眾對新一代明星的內(nèi)在需求——她紅的不是沒道理。
然而在《我是證人》之后,更多人開始留意到在她身上原本一直是“黑點”的閃光點——演技。一直被批評“零演技”、“演技差”的大冪冪說:“希望大家看到我想要做一個好演員的誠意。”其煽情程度不亞于星爺?shù)哪蔷浣?jīng)典臺詞:“其實我是一個演員?!?/p>
因為飾演盲人,楊冪反而能“以退為進(jìn)”,先“自斷經(jīng)脈”打破之前所有形式主義的技巧,繼而重塑肢體語言和情緒表達(dá)。盲了身之眼,卻開了心之眼,也算涅槃重生。
為了如今的結(jié)果,楊冪走過太多的彎路,甚至不惜拼量去爭取一個演電影的機會,也坦言曾經(jīng)懈怠過、偷懶過,直到最近兩年才打算拿起小鞭子抽抽自己。好在這個從來只看少年漫畫,說《老炮兒》中李易峰的角色其實應(yīng)該找她來演的辣媽, 心里一直住著一個對世界充滿好奇,喜歡冒險的“少年”,而她的演藝之路就像是一場通關(guān)游戲,不在乎走過多少彎路,大不了爬起來存檔再讀,只求能達(dá)到最后的終極目標(biāo)——“證明自己是一個好演員”。
在自己的公司嘉行傳媒拿到韓國電影《盲證》的翻拍版權(quán)之后,從來沒嘗試過盲人角色的楊冪,決定親自挑戰(zhàn)一下。
路小星是一個見習(xí)女警,在一次交通事故中不幸失明,也因為自己的錯誤而造成了弟弟的死亡,從此身心墮入黑暗。不再是“小清新”、“甜蜜蜜”、“小可愛”般的角色,楊冪清楚地知道這其實就是自己一直以來等待的轉(zhuǎn)型契機?!斑@樣的角色讓我覺得,我是在塑造一個盲人,希望大家能看到我在認(rèn)真演戲的一個狀態(tài)。”楊冪說。
作為娛樂圈著名的“拼命三娘”,她決定牢牢地抓住這個機會,逼自己一把。這次楊冪也不再“拼量”了,拼的是走心。
為了在戲里把自己變成一個盲人,楊冪先是去了成都的黑暗體驗館呆了兩個小時,在模擬出來的馬路和小橋流水的場景中,體會真正讓耳朵和手代替雙眼的感受。她還看了好多遍《推拿》,研究先天和后天失明在盲態(tài)上的不同,仔細(xì)揣摩路小星的盲態(tài)應(yīng)該如何表達(dá)。之后,楊冪也特地去了盲人朋友的家里學(xué)習(xí),觀察著他們做飯、選衣服、洗臉、刷牙的過程。這些經(jīng)歷讓楊冪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一個盲人在生活中竟然要面對這么多意想不到的困難,連插插頭這樣一件簡單的小事也有一定的危險性。覺得“應(yīng)該做點什么”的她,后來主動提出參與了“白手杖”助盲公益活動。
在如此近距離地接觸了盲人之后,楊冪在拍戲的過程中會留心到每一個動作細(xì)節(jié),甚至不惜就此與導(dǎo)演安尚勛在現(xiàn)場爭論。有一場雨夜在公車站等車的戲,安尚勛讓她直接坐上朱亞文的車,楊冪卻不肯。她堅持認(rèn)為作為一個缺乏安全感的盲人,路小星應(yīng)該用手里的盲杖探索著上車。各執(zhí)己見的兩人都不愿輕易妥協(xié),這段戲最終在電影里被輪胎的特寫鏡頭一筆帶過。
達(dá)到“形似”之后,楊冪也在力求“神似”。這次她沒再“軋戲”,也沒有其它通告任務(wù):“這次公司安排得挺有良心?!蹦嵌稳兆?,楊冪就一直住在位于郊區(qū)的劇組酒店里,周圍什么都沒有。因為影片大部分呈現(xiàn)的是夜景,所以楊冪有一個半月拍的都是大夜戲,每天從晚上五點拍到早上七點?!澳嵌螘r間簡直太好了,”楊冪說,“我可以安安心心的拍戲,也沒有什么電話打進(jìn)來,整個人沉浸在里面,特別舒服。這種創(chuàng)作過程對我來說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就連看似有“交流障礙”的韓國班底反而也成了幫她入戲的一個理由?!八麄兪裁此济苓_(dá)思密達(dá)的我也聽不懂,所以我就可以一直特別安心地在自己的狀態(tài)里?!?在得天獨厚的外部環(huán)境之下,楊冪得以貢獻(xiàn)出入行以來最入戲的一次演出。
其中,楊冪印象最深的一次拍攝發(fā)生在殺青的前一天。在雨夜別墅大戰(zhàn)的最后,恍惚中回到車禍現(xiàn)場的路小星,發(fā)現(xiàn)自己既救不了弟弟,也救不了眼前的林沖,她沖朱亞文飾演的變態(tài)殺手大喊著“我和你不一樣”,徹底放下自尊心,同過去和解。這場戲,楊冪演了幾次自己都不滿意,她希望導(dǎo)演對她說點什么,安尚勛于是在她耳邊說了這樣一句話:“你救不了你弟弟,你沒用,你就是一個廢物?!闭沁@句話,成就了路小星宣泄而出的情感,也成就了楊冪自己。大銀幕上,路小星內(nèi)心一直緊繃著的自責(zé)、自卑和痛苦在那一刻集體走向崩塌,楊冪歇斯底里的表演,終于算是“成了”。
拍完《證人》以后,她有種不想出來的感覺,一個月之后才在心里正式和路小星說再見:“有的角色你拍完之后會不舍得那個人,你會在心里面跟她說拜拜,好了,你以后的生活我就不跟你在一起了,我們倆就走到這兒了,你好好照顧你自己什么的,我會在心里面跟她說再見的,我們會有道別儀式?!薄@是她在告別非常留戀的角色時,才會進(jìn)行的一種“儀式”。
4歲就在電視劇《唐明皇》里出演了咸宜公主,5歲就和星爺搭戲,在《武狀元蘇乞兒》里演他的女兒。一直強調(diào)自己絕非“童星”,只是個“小演員”的楊冪,遠(yuǎn)比其他同代女星都更早就接觸到了“演戲”這回事,但真正有了“想要做一個演員”的想法,卻是在很多年之后了。
“沒人管、沒人教”,說自己是在劇組一路“摔跟頭摔出來”的楊冪,也曾因為演得不好而被導(dǎo)演扇耳光,卻依然沒放棄?;貞浧鹉嵌螘r期,楊冪說自己小時候比較懶散,經(jīng)常是得過且過。直到后來拍《紅樓夢》的時候,才開始想要“認(rèn)認(rèn)真真做一個演員”,點醒她的是李少紅。
是李少紅讓她放棄掉原來的小方法和小技巧,把她“打碎重組”,去體驗和感受一個角色?!澳闼械姆椒ㄔ谒嵌疾辉S你用,突然間不用方法了以后,你就只能所有的反應(yīng)都是靠猜的,就是真來的那種。真來了以后,她才點頭,她才會說可以?!?/p>
在憑借《宮》走紅之后,很多人都很詫異,楊冪的第一部電影,竟然是小成本的大爛片《孤島驚魂》?!豆聧u驚魂》其實是在《宮》之前拍的,她太想演電影了,不愿意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那時候其實一直心里想要拍電影,渴望拍電影,但是又沒有機會,就說先讓大家看到我吧,然后有一天萬一突然有人想不開找你來拍電影了呢?完全是這種狀態(tài)?!?/p>
在《孤島驚魂》之后,楊冪陸續(xù)接演了一些口碑都不算太好的電影,其中包括《東成西就2011》、《八星報喜》、《HOLD住愛》等等,她完全不介意同質(zhì)化的角色,甚至不惜用勞模的精神“拼量”來為自己贏得更好的機會,最夸張的時候4個月拍了5部戲。亦在此時,她也愈發(fā)暴露出演技上的問題,開始備受質(zhì)疑。
久而久之,疲勞和無趣磨平了她對表演的熱情,楊冪說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變成了原本最討厭的一種人:“可能因為太忙,就覺得說得過且過,別那么跟生活較真、較勁。但時間長了以后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一個最討厭的人。很無趣,很無聊,平淡到簡直激不起心里面的任何波浪的那種感覺,特別恐怖。作為一個演員,你心里面連東西都掏不出來的話,多可悲,多恐怖?!?/p>
最近一兩年,楊冪的心態(tài)已經(jīng)和從前完全不同,成為了“妻子”和“母親”的她,決定在事業(yè)上也逼自己一把,就和自己“死磕”。“得過且過一段時間以后覺得太浪費時間,太浪費生命,你都不跟自己死磕的話誰會跟你死磕?不要有一天老了沒有機會了以后你再去埋怨當(dāng)時如果我再好一點或者是什么的,你別做這種埋怨的打算,盡可能珍惜每一天,過好每一天,讓自己每一天變得有質(zhì)感,對得起自己?!?/p>
在經(jīng)歷了初嘗制作人、和好友成立嘉行傳媒等一系列動作之后,楊冪才終于迎來了改變的契機——《我是證人》。
問她打算如何扭轉(zhuǎn)已經(jīng)留下的“演技差”的印象?楊冪說:“不扭轉(zhuǎn),不改變,隨你。 別有一天你打自己的臉(笑)。沒有啦,我們很平和的,慢慢來吧?!彼⒉缓蠡谶^去的每一個選擇,只要能達(dá)到目的,也不介意曾經(jīng)努力錯了方向: “你看到我犯錯的時候,也會看到我在繼續(xù)地成長,我在錯誤里會不斷地爬起來,不斷地修正這些錯誤,我不會被這些東西擊倒,我覺得對于我來說,我的使命就是讓大家看到我,那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完善更好的自己?!?/p>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從爆紅的起點《宮》,到第一部擔(dān)正并擁有一定知名度的電影《小時代》,從“電視劇小花旦”變成大眾知曉的“電影演員”,打通這一關(guān),楊冪其實只用了兩年。
熟悉楊冪的身邊人都會覺得,在她的心里住著兩個截然不同的女人。
一個是稀里糊涂、大大咧咧的“二貨”,姑且稱她為“少女冪”吧。這個“少女冪”,對錢沒概念,甚至不知道自己收片酬的銀行卡里到底有多少錢,買東西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有這么多!”結(jié)婚以前,楊冪賺到的錢都交給父母打理,然后出國辦簽證的時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車沒房”?!吧倥畠纭庇浶砸膊惶茫粋€笑話能給同一個人講三遍還不自知,自己依然覺得好笑。
少女冪的一大愛好是“自黑”,前不久還把自己額頭上因為撞門而留下來的大包拍了照發(fā)了微博,讓網(wǎng)友盡情笑話她“一孕傻三年”。對楊冪來說,“自黑”反而是在“做自己”。從小到大,楊冪就是在一個“互黑沒商量”的家庭中長大的,說家里人說話都“挺沒溜的”。十幾歲時,還在做《瑞麗》模特的楊冪,也會因為網(wǎng)友罵她難看而覺得委屈。冪爸當(dāng)時是這么“安慰”女兒的:“你像你媽媽,你媽媽像你姥姥,你姥姥都八十多歲了,肯定顯老……”楊冪當(dāng)時的內(nèi)心肯定是崩潰的,但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成長環(huán)境,才讓她如今修煉出過于常人的心理承受力,甚至愿意加入網(wǎng)友的隊伍一起黑自己,逼得黑子們無處可逃,唯有轉(zhuǎn)粉求饒。
作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北京妞兒,少女冪說起話來也經(jīng)常是直來直去的,平時和工作人員也會開玩笑互損。對于抱怨著“你們這間吸血鬼公司竟然給我排了這么多通告!”的少女冪,工作人員通常只會翻個白眼,冷冷地回道:“像你這種藝人有通告就偷著樂去吧!”雖然已經(jīng)是“老板冪”了,在很多旗下藝人的眼里,“冪姐”沒什么老板的架子和權(quán)威感。在迪麗熱巴看來,楊冪就像一個“鄰家大姐姐”,累了也可以靠在她的肩膀上尋求安慰,她甚至還會經(jīng)常跑過去偷親少女冪。被問為何“冪軍團(tuán)”的顏值都這么高?楊冪也會突然擺出一張正經(jīng)臉說:“因為我們就是一間看臉的公司!”繼續(xù)自黑。
楊冪心里住著的另外一個女人,理性、冷靜、不介意對自己“狠一點”,就叫她“熟女冪”吧。如果硬要為“熟女冪”,找到一個貼切的藍(lán)本,其實是《小時代》中的顧里。楊冪曾說,自己在“確定人生觀和價值觀”的大學(xué)時代,顧里曾對她影響很深。她也會要求自己像顧里那樣,對自己狠一點。甚至最初演《小時代》的時候,還會被導(dǎo)演郭敬明指出:把林蕭演得太過冷靜了。
熟女冪工作起來特別拼,幾乎可以不休息連軸轉(zhuǎn),前一晚拍完大夜戲,第二天依然可以出席活動。挺著高燒38度的身體,也能出席發(fā)布會、接受采訪。熟女冪身上有著明顯的處女座的克己精神,幾乎不會遲到,對于自己的本職工作也很盡責(zé),在擔(dān)任《微時代》的制片人時,楊冪連類似于演員造型這樣的小事都會親自幫手處理。
在楊冪合作多年的宣傳西西眼里,熟女冪在最初的“爬坡期”也顯得異常冷靜,沒有一般人想要成名的焦慮和欲望。反而是覺得一切順其自然:“她總覺得該是你的總會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重要。”這種態(tài)度也和她學(xué)佛有關(guān)。
除了這兩個截然不同的女人,在楊冪自己看來,她其實還有另一個“Ego”——少年冪。
少年冪是個家宅,喜歡打游戲,喜歡一些“比較暴力的東西”。少年冪也喜歡看漫畫,但從來都只是看《火影忍者》、《海賊王》、《妖精的尾巴》這些少年漫,因為少女漫“太小清新”、“談戀愛什么的”,自己“受不了”。雖然銀幕形象一直是“小清新”,少年冪表示,自己也有點頂著了,然后說覺得《老炮兒》里李易峰的角色應(yīng)該找她演,因為自己平時就長這樣:“我有一部分老北京男生的那種勁兒,那就應(yīng)該是我。之前給大家感覺太小清新了,我其實也有點膩歪了,就別鬧了。其實我是那樣的?!?/p>
所以說,少女冪x少年冪x熟女冪,這是也許才是楊冪的“冪”之所在吧。
嫁給“劉叔叔”,迎接“小糯米”,成立公司當(dāng)上女老板,還沒到30歲的楊冪,已經(jīng)是一副人生贏家的姿態(tài)了。然而更“可氣”的是,楊冪身上依然很有少女氣,演起《何以笙簫默》這樣的瑪麗蘇電影和《翻譯官》這種偶像劇也是毫無違和感。
楊冪說,保持“少女心”的秘訣是“好奇”?!拔矣X得我對于任何的事情都保有熱情,我到現(xiàn)在仍然非常好奇這個世界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會是怎么樣,或者說是每個人的態(tài)度、觀點、價值觀這種東西,我都覺得很好玩兒。包括我有時候也跟‘大哥’王俊凱和小鹿聊天,我可能也會跟比我年長很多的人聊天。我很喜歡聽別人說一些別人的世界觀,他們的世界是怎么樣的,我覺得很好玩兒,很有意思?!?/p>
難怪大冪冪弟弟緣這么好,王俊凱的屏保都是她,連狂霸不羈的Wuli韜韜在她面前都能秒變“小白兔”,用大冪冪自己的話說,因為他們都是“同齡人”,這么愛聊、好奇心又重的大姐姐,還真是有點同齡人的味道。
也正是因為有如此濃烈的好奇心,楊冪說她“太想發(fā)掘自己身上無限的可能性了”。這些年,她也在逐漸拓寬自己的身份。這次的電影《我是證人》,楊冪不但是主演,也是出品人。早在2012年,楊冪就曾在微電影《交換旅行》中嘗試做導(dǎo)演。之后,她制作了電視劇《微時代》,還和兩位經(jīng)紀(jì)人曾嘉、趙若堯成立嘉行傳媒。如今旗下藝人迪麗熱巴、張云龍、高偉光、劉芮麟都逐漸風(fēng)生水起,除了藝人經(jīng)紀(jì),嘉行傳媒未來還將加重影視投資制作上的業(yè)務(wù)。楊冪透露,公司已經(jīng)儲備了一些IP,慢慢會有一些商業(yè)上的規(guī)劃,除了藝人、工作室和影視項目,也會發(fā)展周邊業(yè)務(wù)。
如今明星攜手資本已經(jīng)不是什么新鮮事,新三板幾乎快被各路大腕明星占領(lǐng)。在《我是證人》上映前,嘉行傳媒將自己擁有的40%的投資份額注入西安同大的下屬子公司霍爾果斯嘉行影視文化有限公司。有分析稱,嘉行傳媒或欲借此實現(xiàn)“借殼上市”,登陸新三板。
但令人意外的是,眼看著畫風(fēng)已經(jīng)要轉(zhuǎn)變成“事業(yè)型女強人”的楊冪,卻說自己對資本游戲并不感興趣。她和另外兩位嘉行的合伙人有明確的分工,當(dāng)初楊冪之所以會做制作人也只是偶然的順?biāo)浦?,她不會預(yù)置自己的未來,只會在不同的人生階段選擇自己想要翻過的高山。如今的她,說自己依然非常留戀做“演員”:“我覺得我演員還沒做好呢!非??释@種在拍戲里面,在一個角色里面,掏心掏肺的那種感覺,我還非常迷戀。可能十年以后我又不想做演員了,到時候再說。但至少現(xiàn)在,我很熱愛演員這個職業(yè),并且越來越熱愛它了。”
只是演戲這回事兒,也不只是靠“熱愛”就夠了的,當(dāng)真也是要靠老天賞飯,天賦同樣重要。說到天賦的問題,楊冪說:“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天分,但是我之前肯定是努力錯了方向,別人摔倒了可能馬上爬起來,我是摔倒了可能先躺一會兒的那種。所以我有的時候需要拿小鞭子抽一抽自己。”
《我是證人》確實能讓更多人感受到了楊冪的走心和誠意,但是要打通“好演員”這一關(guān),楊冪也許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這部電影之后,楊冪也在努力尋找更多可以磨練演技的角色。之前從來不說自己想演什么角色的大冪冪,這次在宣傳《證人》時,才開始“放話”,說自己想演一些“性格極端”的角色。
“我就希望演員身上是有刺的,就是那種很刺的東西,就算你壓抑著也是有刺的那種狀態(tài),非常喜歡?!闭f起自己鐘意的女演員,楊冪說自己特別欣賞法國影后瑪麗昂?歌迪亞,也喜歡張曼玉和周迅。因為“她們都是很自我、有自己狀態(tài),一直在做自己的人”。
楊冪說,希望有一天大家回想起她的時候,也會說“楊冪是一個有質(zhì)感、有個性的好演員”,那將會是對她的最高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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