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柳絮剛剛散落,炙熱的陽光帶來了初夏的熱浪,我擦拭著額頭的汗水,車上的交通廣播提醒著我,今天2017年6月5日,后天就是高考了,每年的高考對于我這個錯過高考的出租車司機來說,都是非同尋常的日子。為了彌補我心中的遺憾,這幾年一直參與公司組織的愛心送考活動,每每看到學子們走進考場的大門,我的心也跟他們進了考場,等待著人生的又一個起點。
我叫李強,今年36歲,內蒙古包頭市人,一名出租車司機,就在17年前的7月7日,“法輪功”毀了我人生中唯一的一次高考。2000年高考那天的天氣特別熱,就在父親送我去考場前,仍在打坐的母親突然昏倒了,我和父親急忙送母親去醫(yī)院,父親勸我趕緊去考試,可我放心不下母親不肯走,等我們把母親送到醫(yī)院,我來到考場時,大門已經(jīng)緊鎖,無論我怎么苦苦哀求,得到的只是“孩子,明年再考”的答復,當時的我心中充滿了絕望,但想到醫(yī)院里生死未卜的母親,我還是強打精神回到了醫(yī)院。母親還在搶救,病房外我蜷縮在父親懷里流淚,父親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是抱著我任我哭泣。等我心情稍微平復,父親開始開導我并支持我復讀一年明年接著考。還告訴我,家里發(fā)生的這一切都是“法輪功”害的。
我母親是1997年在公園鍛煉時接觸到法輪功的,開始只是在下班空閑的時候練。1998年秋,母親下崗了,找工作又四處碰壁,心情不好又無事可做,每天除了操持家務就是練功,拿著本《轉法輪》一遍遍的讀,后來都能大段的背誦了。我發(fā)現(xiàn)母親慢慢開始變得沉默了,在家也不怎么和我們說話,每天除了練功就是打坐,法輪功幾乎就是她的全部精神寄托,她把自己沉浸在大法的世界里,對我的學習成績從牽腸掛肚到不管不問,我還以為是我學習成績不好,被母親冷落,于是我加倍努力學習。一模我考了全班前5名,我滿心歡喜的跑回家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母親,但是換來的卻是一句淡淡的“知道了”。當時要是沒有父親的開導和支持,我真的難以堅持下去。后來父親在醫(yī)院跟我說,母親還背著他用家里原本就不多的積蓄去買法輪功的書和音像制品,我恍然大悟為什么那段時間父母不是冷戰(zhàn)就是爭吵。
我還記得1999年5月的一天,母親對我說:“跟著媽一起練功吧,修得圓滿你就成神了,要什么有什么,把地球攥在手里也不費吹灰之力”。我說:“媽,那不科學”。“誰說不科學?!法輪大法最精深,是世上一切學說中最玄奧、超常的科學!”母親激動的說,還把她那本《轉法輪》放在我書桌上,要我每天學習。以為馬上要上高三了,我根本沒心思看,每次母親問起,我都騙她說讀過了。就在那年的7月,國家取締了“法輪功”,我和父親都勸母親不要練了,母親表面上答應的很好,但還是督促我看《轉法輪》,我告訴了父親,父親怕影響我的學習,把我送到了奶奶家,整個高三我都是在奶奶家度過的,直到高考前才回到離考場較近的家中。每當問起母親的情況,父親都說好多了,不怎么練了,就是還有需要點時間,讓我安心在奶奶家復習準備高考。
直到把母親送到醫(yī)院我才知道,這一年來父親一直在勸說母親,但收效甚微。母親不但沒有停止修煉,高血壓的癥狀更加嚴重,但她一直抗拒吃藥,父親把藥喂到她嘴里還偷偷的吐出來。母親還說,吃藥就是把病壓進身體里,讓上一世的業(yè)力沒還成,這一世又做一些不好的事,從而有新的病出現(xiàn),得各種病。
但醫(yī)生告訴我們,母親這次是突發(fā)性大面積腦梗,主要誘因是沒有得到有效控制的高血壓。經(jīng)過一周的搶救,母親終于從死亡的泥潭掙脫出來,但我和父親面對的是一個偏癱、基本喪失語言能力、需要長期臥床的病人,和治療后期的大筆費用。看著一天天消瘦的父親,我做出了人生中最困難的決定--打工賺錢給母親看病。就這樣我再也沒有踏進高考的考場,真希望當初母親沒有練“法輪功”,讓我拿起高考桌上的那只筆。也希望莘莘學子們能夠取得好成績!
【責任編輯:索龍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