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賈嘉慶,男,今年45歲。是包頭市某中學的一名教師。1997年我大學剛畢業(yè)回家等分配,每天也沒什么事兒,就跟著小樹林兒里的人,每天早晨練法輪功。開始純粹是奔健身去的,后來和功友們熟了,大家相互分享心得,交流經(jīng)驗,說我光練功層次低,得邊看《轉(zhuǎn)法輪》邊練,才能“上層次”,我一個堂堂大學生怎么能比他們這些每天遛彎兒打拳的人層次低?!我買了本《轉(zhuǎn)法輪》苦讀,里面的字句生澀難咽,可為了“上層次”,我廢寢忘食、挑燈夜戰(zhàn),終于用了1個月把這本木頭一樣艱澀的書“啃”下來了!
1997年年底我被分配到了一所中學任教。為了練就三尺講臺夸夸其談的“基本功”,我先拿功友們練手,反復研讀《轉(zhuǎn)法輪》,每天給他們講我的體會,功友們都夸我“精進”,當時很是受用。但很快,大法的世界觀就把我推向了困惑和迷茫。
1998年3月初包頭乍暖還寒,以為年輕力壯的我終于還是凍感冒了,媳婦給我買了藥,可我認為這是“師父”在考驗我,堅決不吃,結(jié)果由感冒發(fā)展到急性肺炎,被家人強行送入醫(yī)院,輸了10天消炎藥才好。病雖然好了,我又十分害怕,覺得自己的“業(yè)力”增加了。我像一只迷途的羔羊被驅(qū)趕著,似乎只有“法輪功”這一條路可走了。前面有“天國世界”的誘惑,后面有“形神俱滅”的恐嚇,這種恐懼從一開始就像一塊重石壓在我的心上,使我時常喘不過氣來。
為了“上層次”,我到處“弘法”,就連給學生上課也要滲透大法精要,弄得老師學生們看見我就就跑,鄰居們看見我也躲。我只能偷偷摸摸地發(fā)“小廣告”。后來國家取締“法輪功”,我不想成為惹人討厭的人,更不想做違法的事兒,有一陣子我不出去“弘法”了。但是,我感覺師父的每個法身都在監(jiān)視著我,我感到恐懼極了?!白叱鋈ァ钡拿钕翊呙粯哟咧?,于是我屢次走街串巷散發(fā)傳單,在發(fā)的過程中總有異樣的眼光向我投來,我更害怕在發(fā)傳單的過程中看見熟人。于是似乎本應該光明正大的“弘法”成了偷偷摸摸地發(fā)野廣告。2000年1月的一天晚上,我正在挨家挨戶“救度世人”,遠遠地看見了我們校長,我一路狂奔跑回了家。回到家中我想,我這是怎么了,我是在“講真相”啊,干嘛跑呢,是啊,為什么要跑呢?
2002年1月母親去世了,看著痛哭流涕的兄弟姐妹,我也忍不住流淚了??尥晡矣趾芎ε拢载熥约悍挪幌隆扒椤?,怕永遠也達不到“圓滿”的境界。像這樣的矛盾和彷徨,恐懼和焦慮把我揪扯得四分五裂。我覺得我要人格分裂了!
媳婦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為了幫助我擺脫精神上的痛苦自學了心理學,還求助了社區(qū)的反邪教志愿者,在她們的開導和幫助下,我逐漸擺脫了“法輪功”,沒有了“圓滿”的誘惑,也沒有了“神形俱滅”的恐嚇,沒有了“走出去”這頂緊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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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學校沒有拋棄我,家人沒有放棄我,我內(nèi)心充滿了感激和溫暖。如今我一心授課,潛心研究專業(yè),積極參加學校組織的各項活動,內(nèi)心坦蕩、充實。家里妻兒老小健健康康,安安穩(wěn)穩(wěn),日子過得輕松舒暢。多年來背在我身上的大包袱終于被扔掉了,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這些珍貴的人間真情,都是當年李洪志讓我“放下“的,現(xiàn)在看來,做個有情有義、真實坦蕩的人,才是人生一大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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