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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鄉(xiāng)小河

來源:北方新報 作者:賈清山      2019-01-16

 

  “我的家鄉(xiāng)在日喀則,那里有條美麗的河……”星期六在家,偶然聽到鄰居家隱約傳來了韓紅演唱的那首膾炙人口《家鄉(xiāng)》,緩慢悠揚的樂曲如河水一般緩緩流淌,飽含深情而又有穿透力的女聲,觸動了我內(nèi)心最柔軟的部分,突然有了一絲莫名的感動:我已經(jīng)離開家鄉(xiāng)整整三十年了。我的家鄉(xiāng)是岳堂村,位于山東省聊城市高唐縣涸河鄉(xiāng)境內(nèi),不知名,但那是生我養(yǎng)我的地方。

  岳堂村附近有一條河,確切地說是兩條,村南是一條的河較大,村東是從大河里引出來的一個河道,兩條河組成一個“T”字形,村子就坐落在“T”字形的右下角。河太小,小的連個名字也沒有,河水清澈、甘甜,小時候口渴時經(jīng)常趴在河邊牛飲。

  小河沒有曲折之美,但絲毫不影響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印象中的她沒有波濤洶涌、驚濤駭浪、滾滾東流的野性與氣魄,僅有的是偶爾微風吹過的波光粼粼,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風平浪靜、寧靜祥和、靜若處子。說她小,是以現(xiàn)在的眼光來看,孩提時的記憶,那可是一條大河。剛記事兒的時候,對小河的印象先是恐懼,因為大人們?yōu)榱税踩鹨?,教育小孩遠離危險,時常編一些善意的謊言來嚇唬我們,比如某某村的小孩掉到河里淹死了,某某村的小孩被河里的大魚吃掉了,以至于剛開始的時候自己一個人不敢去河邊玩耍。每次和大人在河堤上走過的時候,總是緊緊地拽著大人們的衣角,緊張的手心里都能攥出汗來,其實那時候河水最深的地方也就兩米左右。

  隨著年齡的增長,經(jīng)不住大孩子的誘惑、以及傳幫帶,開始慢慢地接觸它,先是站在河邊放紙船、打水漂、洗手,后來便慢慢地敢挽起褲腿,在河邊蹚水、追趕成群的小魚。弄濕了衣裳,遭受大人呵斥,于是后來干脆脫得光溜溜的,在淺水處奔跑、嬉戲,時不時地也向深水的地方慢慢試探。年復(fù)一年,日積月累,最終練出了一副好水性。當然這期間也嗆過不少水,其中有過兩次在生死邊緣掙扎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想起來很后怕,但是在那個記吃不記打的年齡,根本就沒當回事。其實,最怕的是回到家里長輩們的檢查,他們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指甲在你手臂上輕輕地刮一下,如果出現(xiàn)白色的痕跡就證明下過水,總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在小河里首先學會的是狗刨,然后是踩水,就是不游動的時候能依靠四肢有節(jié)律的向下擺動,身體保證不沉入水中。到后來已經(jīng)達到了雙手舉過頭頂,靠雙腿的擺動就能浮在水面上,這是最實用的而且值得伙伴們炫耀的一項技能。上學的路上,需要跨過小河,走橋的話稍遠一些。于是,夏天放學小伙伴們很少走橋面,把書包和衣服舉在頭頂,從河道里鳧水過去。偶爾大家還在小河中央和伙伴們一較高下,看誰的身體露出水面更多一些。仰泳是感覺最愜意的事情,身體懶洋洋地躺在水面上,四肢隨意的撥動,仰望著湛藍湛藍的天空上悠然飄過的朵朵白云和偶爾盤旋飛過的鴿群,陽光刺眼的時候,閉上眼睛,想象著自己是一條自由自在的魚兒,心情無比的放松。

  冬天的小河帶給我的歡樂絲毫不遜于夏天,冬天河面上結(jié)了厚厚的冰,除了滑冰、鑿冰窟窿釣魚,最吸引人的游戲就是在冰面上“打丟丟”,也就是抽陀螺。稍大一點的孩子還敢在冰面上騎自行車,膽子大的還時不時玩一下更刺激的自行車漂移。

  像這樣的小河遍布在魯西北,分不清哪里是源頭,流向哪里。只記得離村子挺遠的地方有一條黃河的支流,是方圓幾十公里內(nèi)唯一能在地圖上找得見而又有名字的河流,叫徒駭河。更多的是無名小河,時滿時淺,任憑四季的變幻、日月的輪回,始終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滋潤著這片沃土,見證著歲月的變遷,養(yǎng)育了一代又一代的淳樸、憨厚的莊稼人。

  原文鏈接:http://www.northnews.cn/2019/0116/3007723.shtml

 

【責任編輯: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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