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正能量 > 正文

等待嶄新的日出

來源:文匯報 作者:本來老六      2019-01-07

  ——評蔡駿《無盡之夏》

 

《無盡之夏》蔡駿著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2018年11月版

  小說《無盡之夏》整個故事的背景是1997年,我們可以隨著故事穿越,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見到自己。

  女人

  這個故事云集了三個美麗的女人:聶倩、白雪和田小麥。

  和聶倩老師有關的一切都是美麗的,對她的眷戀是讓“我”寧愿搔首弄姿也要堅持記日記的原因。但原因不一定都孕育出結(jié)果,在這個故事里,所有的一切都在似乎會發(fā)生些什么的時候戛然而止。聶倩老師在某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可能就是崇明島。

  小說一般可以肆無忌憚地揭開“多年以后”。多年以后,白雪的女兒幾乎就是她當年的翻版,這種魅力以一種時光都嘆息的辦法來證明當時的她是如何讓人心動??砂籽┑母改冈诤邶埥尻犅鋺簦虾5穆依锔揪蜎]有容得下白雪的地方,她只能壓抑地成長著。所以,去崇明島看海變成了白雪生命中難得的舒展。

  在這個計劃里本來沒有田小麥的位置,甚至“我”為了把她甩在碼頭上奉獻了小說第一場驚心動魄的小高潮。她固執(zhí)地要參與到這個有些驚悚的遠足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就是聶老師的一個影子……

  男人

  自行車、卡車、出租車、面包車,這四種車代表的男人在自己的生活里一直馳騁著。

  自行車晃晃悠悠,卻在晝與夜之間執(zhí)拗地穿梭,近乎洞察一切,總想防患于未然。他并非一直是那種謀定而后動的人,否則也不會從刑警變成戶籍警又變成刑警……在很多時點他都試圖阻止這個故事的繼續(xù)發(fā)展,阻止“我”繼續(xù)推理,阻止“我”自長江奔赴東海。他就像飄蕩在少年和成年之間的火,有時候只是一個煙頭,有時候卻會像當年的那發(fā)炮彈。

  集裝箱卡車算是車中之霸,有著可以威懾的轟鳴。但恰恰因為轟鳴喧囂,其中存在著旁人聽不到的惶恐、煩惱甚至逃避。屋外的世界正在天翻地覆,但自己的生活還在茍延殘喘。當故事需要一個穿著金色戰(zhàn)衣、腳踩七色云彩的英雄來逆轉(zhuǎn)乾坤的時候,氣吞萬里如虎的卡車出現(xiàn)了。

  上海話里把叫出租車稱之為“拉差頭”,有種拉壯丁,差遣人跑東跑西的感覺?!拔摇焙拖睦蠋熅褪巧狭诉@樣一部出租車,在“我”以為會發(fā)生什么的時候又下了車,然后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去找這部車。出租車的故事就像茶渣那樣幽幽泛起。

  相對于主要運客的出租車,面包車因為客貨兩運,觸角多很多,路程也要遠很多。當這種車在大街小巷穿梭的時候,我們不會注意,因為生活中太多這樣的穿梭,多到我們會視而不見。而故事,也就從這個“視而不見”開始。

  少年

  這個故事除了男人、女人,還有幾個少年,莽撞的、自以為是的、熱血并且不在乎會發(fā)生什么的“我、俞超、阿健、小猶太”。俞超最帥,阿健最猛,小猶太最鬼鬼祟祟,而“我”總是憂心忡忡。

  他們當然都自以為對這個世界是如此重要,俞超時不時要“惋惜”去了美國之后看不見眼前的景色;阿健則穿著“崇明公安”的背心覺得世間萬物沒有一塊板磚解決不了,否則就是兩塊;小猶太連表白都會有些“縮卵”,卻屢屢暴走;而“我”呢?中考稀爛的我從未如此前途未卜,除了對老師的眷戀,還有就是對生活的反叛。

  女人、男人、少年,在1997年的上海編織著自己的命運,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故事才是最重要的,雖然有些是荒唐的,有些卻綻放出自己都未知的光芒。

  套用《基督山伯爵》中的一句話:“人類的一切智慧是包含在這四個字里面的:‘等待’和‘希望’?!蔽覀儾灰欢〞却娜盏谋M頭,但無論是書中的他們,還是作為讀者的我們,遑論正處于什么時代,日出,一定是嶄新的。

  原文鏈接:http://www.northnews.cn/2019/0103/2999823.shtml

 

【責任編輯:堯日】

掃一掃關注北疆風韻微信公眾號

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