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武月芹,生于1951年,今年71歲,家住遼寧省凌源市溝門子鄉(xiāng)。母親生育我們姐妹四人,我是家中老小,從小就備受父母的疼愛。然而萬惡的“法輪功”,確讓我親手害死了自己的母親,給我留下了終生的悔恨。
1997年6月,城里一個親戚來我家串門,說現(xiàn)在很多人都在練“法輪功”,還說那個李洪志“師父”有“大神通”,不僅能幫修煉的人“清理身體、消除疾病”,而且修煉到一定層次,就能“白日飛升、走向圓滿”,還會為家人帶來福氣,“一人練功、全家受益”。我當(dāng)時想反正自己在家也沒什么事,而且還能強身健體、遇難呈祥,練這個功如果真的能給家人帶來福氣,當(dāng)然是好事了。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我就買了《轉(zhuǎn)法輪》、李洪志整套“講法”錄像帶以及他的畫像,開始練起了“法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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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了一段時間后,由于心理上覺得有了依靠,自我感覺身體好像也輕松了許多,干活也有勁了。這種錯覺使我相信了“法輪功”有神奇功能。于是為求“精進”“上層次”,即使在田里干活,我也不忘了打坐練功。一有時間,我還出去與“同修”交流體會,開始動員親人、朋友、鄰居們和我一起修煉。在我的慫恿下,周圍的功友越來越多,就連70多歲的老母親也慢慢被我領(lǐng)上了通往習(xí)練“法輪功”的道路。
接下來的幾年里,我一直癡迷著“法輪功”,抓緊一切時間練功,天天期盼著“師父”能帶我們“圓滿”。家里和地里的活兒是能不干就不干。經(jīng)常是丈夫和孩子們回到家,我飯都還沒做。屋里的柜子上落滿了厚厚的一層灰,臟衣服堆成了山,我都當(dāng)沒看見。慢慢地丈夫和兩個兒子反對我練功的話多了起來,但我從來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不往心里去,還埋怨他們對我的不理解。我認為練功是為了給全家人帶來福報,又不光是為了我自己,我早一天“圓滿”,全家人就早一天過上好日子!
就這樣,我和丈夫、兒子越來越?jīng)]話說,整天除了背《轉(zhuǎn)法輪》,就是想著“上層次”。有時候想到點兒什么,不論多晚,都急著去找其他功友交流,丈夫怎么勸都不行,我覺得不去交流就白悟到了。我的行為讓很多人看起來都認為是有精神病。眼看著兩個兒子相繼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媒人一提到我的家庭情況,姑娘們連看也不看,扭頭就走。為此,兩個兒子對我充滿了怨恨,雙雙離家出門打工去了。
1999年7月,國家依法取締了“法輪功”。家人就更加反對我和母親練功了,可我確認為練功沒有錯,如果現(xiàn)在放棄了,前面的修煉就都白費了。丈夫于是發(fā)動親戚來勸我們不要再修煉“法輪功”,我們哪里聽得進他們的話,滿腦子全是“消業(yè)”“長功”“圓滿”。丈夫氣得和我大吵大鬧,那時我一心只想著要頂住一切外界的壓力,認為這是“師父”對我的考驗,還勸說幾個要好的功友不要放棄,堅持修煉,等待“圓滿”。
2003年10月,我母親感冒多日不見好轉(zhuǎn),并出現(xiàn)了咳嗽和發(fā)燒癥狀。家人堅持要把母親送到醫(yī)院治療,可我和母親堅決不同意,我倆認為這是在“消業(yè)”,不必大驚小怪。為了不影響修煉進度,母親拒絕吃藥。每天我都找來功友圍在母親床前,大家一齊發(fā)“正念”,口中不停地說著“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
然而母親的病情卻絲毫不見好轉(zhuǎn)。一天夜里,母親突然呼吸困難,嘴唇青紫。丈夫見狀,趕緊下床找人要送母親去醫(yī)院。我攔住丈夫,告訴他母親沒事兒,“李大師”會保佑母親的,一旦去了醫(yī)院,那我們的功就白練了。丈夫聽了我說的話后,猛地扇了我一個耳光,并說:“都到了這份兒上了,還在那兒執(zhí)迷不悟,有你哭的時候!”隨后不顧我的阻攔,找來了車子把母親送到了鄉(xiāng)里的醫(yī)院,鄉(xiāng)醫(yī)院一看病情太重,叫我們直接送到縣城醫(yī)院。盡管縣醫(yī)院的醫(yī)生進行了全力搶救,但還是太遲了,當(dāng)天晚上十二點十分,母親永遠地離開了人世。醫(yī)生說,母親是因長時間感冒沒有及時治療而引發(fā)了急性肺炎。
母親的死給了我當(dāng)頭一棒,一個練功如此“精進”的“法輪”弟子,理應(yīng)得到“法輪”的保護,咋會死于一個小小的感冒呢?當(dāng)初修煉“法輪功”,就是沖著“大法神通”而去的。我真想當(dāng)面問問李洪志,那扎在宇宙之上的“根”哪里去了?
整整大半年的時間,我都在悔恨與淚水中度過,每當(dāng)想起那個疼我、愛我的母親,我就后悔得不得了,是“法輪功”把母親送上了黃泉路,而我則是拉母親陷入“法輪功”泥潭的罪魁禍?zhǔn)?!我多么希望世上有賣后悔藥的啊,可是時間不能倒流,我只希望母親能夠原諒這個無知的女兒。
愿母親在天堂里一切安好。
【責(zé)任編輯:HUI~】